民國時期正學街印刷店云集 形成獨特風景線
2013-02-19 10:42 來源:西安晚報 責編:江佳
- 摘要:
- 《西安地理》版曾刊載《正學街》一文,引發了我記憶深處對民國時期正學街的印象,其中印象最深的,是正學街的印刷店和劉靜軒鑲牙所,還有與鑲牙所毗鄰的亮寶樓。
【CPP114】訊:《西安地理》版曾刊載《正學街》一文,引發了我記憶深處對民國時期正學街的印象,其中印象最深的,是正學街的印刷店和劉靜軒鑲牙所,還有與鑲牙所毗鄰的亮寶樓。亮寶樓是我童年時接受某些啟蒙知識和初擴視野的場所之一。劉靜軒鑲牙所的靜軒先生,是我父親的好友。劉先生長我父親3歲。兒時,只要父親帶我去亮寶樓,之后必去劉靜軒鑲牙所小坐。我的表兄,長安縣郭杜鎮祝村人劉連生,從上世紀三十年代起,在正學街一家印刷店工作,歷經學徒出師帶徒獨當一面,直到西安解放,新中國成立,成為正學街印刷行業有名的行家里手。他所在的印刷店,是我童年、少年時常去的地方。我對那里的印刷設施和操作產生了濃厚興趣,總想看個夠,往往留連忘返。
民國時期,正學街的印刷作坊云集
民國時期,正學街東西兩側,印刷店鋪鱗次櫛比。那時街巷中的店鋪,多為前后兩進,一般是前店后廠(場),前店營業,后院是工廠作坊。而正學街的印刷店,沒有后院,屋身很淺,上下兩層舊式樓房。樓上住宿,樓下既是生產車間,又是營業門店,廠店合一。那時,陜西的工商戶,對學徒的稱呼為“相公”,在學徒的姓氏后面加個“相”字,簡稱如“張相”、“王相”。于是在正學街有一句俗語:“張相、王相,黑夜睡在樓上”。
表兄所在的印刷店規模很小,設備簡陋,室內光線不太明亮。印刷方式,有鉛印和石印兩種。印機多為半自動甚或全人工操作。鉛印所用的鉛字,按部首筆畫,排列在鉛字架上,鉛字架斜立在靠墻處。待排印的文稿,放置在一個形似如今樂隊演奏樂曲時,放置曲譜的架子上。檢字工站在兩個架子前,一手托著檢字盤,一手拿著檢字鑷子,一邊看著文稿,一邊一個字一個字地檢出,置于檢字盤中。然后排版制版,再上機印刷。表兄在擬淘汰送往鉛字廠熔化置換的鉛字中,挑出我姓名的三個字和一個“章”字,用棉線扎捆在一起,醮上印泥,蓋在紙上,便成了我的一顆姓名圖章。這就是我的第一顆圖章。
石印,是先把要印的文字和圖案,印在專用的石印紙上,再反印在專用石板上,完成制版工序,進行印刷。我童年學習毛筆大楷,所用的“仿格”紅字楷書,便是表兄所在的印刷店石印的。記得那“仿格”上印的是“一去二三里,煙村四五家,青臺六七座,八九十枝花”20個正楷大字。習寫大字時,所用的大字練習本,是印刷店用透明的薄而易著墨的紙裝訂的。下面墊上“仿格”,透過薄紙,“仿格”上的紅色揩書字,便清晰顯現。我手執毛筆著墨,按照筆順,一筆筆描書寫字。用這種方法,習寫毛筆大楷,叫做“描紅”。
我于1946年從長安一中畢業時的紀念冊,包括封面的題字、圖案、內頁的序言,師長們的題詞和全體同學的名錄、永久通信地址等,都是在正學街的印刷店石印的。至今,還有同屆校友保存著這些物件。我的那本,在身邊一直保存了56年,到2002年,母校60周年華誕慶典時,我捐贈給了母校收藏。
在正學街的各家印刷店內,靠店門臨街一側,都擺放著一臺小型印機,其形狀體積略似一臺如今的復印機或家用冰箱。人工操作,需腦眼手腳協同動作,一般用來印刷小張印件,如名片、請柬、信封、賀年片等。
民國時期正學街的這些印刷店,構成西安街巷中獨特的一道風景線。
作者:謝軼歐
民國時期,正學街的印刷作坊云集
民國時期,正學街東西兩側,印刷店鋪鱗次櫛比。那時街巷中的店鋪,多為前后兩進,一般是前店后廠(場),前店營業,后院是工廠作坊。而正學街的印刷店,沒有后院,屋身很淺,上下兩層舊式樓房。樓上住宿,樓下既是生產車間,又是營業門店,廠店合一。那時,陜西的工商戶,對學徒的稱呼為“相公”,在學徒的姓氏后面加個“相”字,簡稱如“張相”、“王相”。于是在正學街有一句俗語:“張相、王相,黑夜睡在樓上”。
表兄所在的印刷店規模很小,設備簡陋,室內光線不太明亮。印刷方式,有鉛印和石印兩種。印機多為半自動甚或全人工操作。鉛印所用的鉛字,按部首筆畫,排列在鉛字架上,鉛字架斜立在靠墻處。待排印的文稿,放置在一個形似如今樂隊演奏樂曲時,放置曲譜的架子上。檢字工站在兩個架子前,一手托著檢字盤,一手拿著檢字鑷子,一邊看著文稿,一邊一個字一個字地檢出,置于檢字盤中。然后排版制版,再上機印刷。表兄在擬淘汰送往鉛字廠熔化置換的鉛字中,挑出我姓名的三個字和一個“章”字,用棉線扎捆在一起,醮上印泥,蓋在紙上,便成了我的一顆姓名圖章。這就是我的第一顆圖章。
石印,是先把要印的文字和圖案,印在專用的石印紙上,再反印在專用石板上,完成制版工序,進行印刷。我童年學習毛筆大楷,所用的“仿格”紅字楷書,便是表兄所在的印刷店石印的。記得那“仿格”上印的是“一去二三里,煙村四五家,青臺六七座,八九十枝花”20個正楷大字。習寫大字時,所用的大字練習本,是印刷店用透明的薄而易著墨的紙裝訂的。下面墊上“仿格”,透過薄紙,“仿格”上的紅色揩書字,便清晰顯現。我手執毛筆著墨,按照筆順,一筆筆描書寫字。用這種方法,習寫毛筆大楷,叫做“描紅”。
我于1946年從長安一中畢業時的紀念冊,包括封面的題字、圖案、內頁的序言,師長們的題詞和全體同學的名錄、永久通信地址等,都是在正學街的印刷店石印的。至今,還有同屆校友保存著這些物件。我的那本,在身邊一直保存了56年,到2002年,母校60周年華誕慶典時,我捐贈給了母校收藏。
在正學街的各家印刷店內,靠店門臨街一側,都擺放著一臺小型印機,其形狀體積略似一臺如今的復印機或家用冰箱。人工操作,需腦眼手腳協同動作,一般用來印刷小張印件,如名片、請柬、信封、賀年片等。
民國時期正學街的這些印刷店,構成西安街巷中獨特的一道風景線。
作者:謝軼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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